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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第 6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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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春兒很奇怪,胤祿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,剛剛那狠絕的模樣好像幻覺一般,此刻的她,像一只受驚的小鹿,瑟縮著,顫抖著。

胤祿眉頭緊鎖,這樣的廖春兒他從未見過,亦不願看到,廖春兒應該是高高在上,任性妄為,目空一切的,怎麽可以是現在這樣?!羸弱得不堪一擊!滿滿的愛憐把心充滿,心痛得厲害,該死的!居然讓春兒這麽傷心!

那個女子,胤祿回想,廖春兒從看到那個女子時,臉色就不對勁兒,她的眼睛摒棄了一切,只專註於她。剛剛有人說那個女子叫廖香凝,是廖洪柱的女兒,那,不就是廖春兒的妹妹?可是,為何廖春兒會有那樣的舉動?胤祿記起早前得來的關於廖春兒的信息,庵堂出生,母親不喜,三次將她賣於攏翠樓,又三次自行脫身,九歲開了酒館,十二歲因廖家來尋,躲避時被皇阿瑪看中,被逼進宮,而後-----腳步突然停下,胤祿悲傷的看著廖春兒,越是回想越是明白廖春兒三番兩次想要逃離的原因,心裏苦澀難當。

春兒,你想要的,我都可以給你,可是,你願意要嗎?

輕輕的把廖春兒放到床上,剛想起身,廖春兒死死抓住他的衣襟,慌亂的眼神讓胤祿很是心疼。

“春兒,放心,我不走,我只是想拿水給你喝。”

廖春兒搖頭,仍是不肯放手,胤祿無法,只得坐下抱著她。

“春兒,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?”低埋的頭顱沒有回應,身體明顯感覺到她因這句話加劇了顫抖,胤祿用力抱她,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減少她的恐懼,“春兒,別怕,有我在呢,別怕。”

廖春兒現在的神智完全進入真空,腦海裏湧現了很多畫面,久遠到她幾乎看不清,但又能感覺到那痛苦和悲哀。她緊緊抓著胤祿,不能言語,胤祿察覺到她的不妥,連聲叫快請太醫。

太醫來了卻也沒用,廖春兒根本就不讓人近身,號不到脈,太醫只能憑望和問來揣測,好在他以前就經常給廖春兒診治,瞧著今天這樣子,心裏已有數,老樣子,心病。

胤祿對這結論很是不滿,當場罵了太醫一通,太醫直言,如果廖春兒不肯道出心病原由,這病是治不好的。

攆了太醫出去,又叫淩雪進來,小寧子進屋道,淩雪被康熙叫走,一肚子火沒地兒發的胤祿,一腳踢翻桌子,大叫全給我滾出去。

廖春兒的手很涼,胤祿熱熱的手掌包裹住時,她瑟縮了下,而後慢慢松開衣襟,纖長柔軟的十指與之相扣。胤祿瞧見手掌上滲著血痕的八個月牙,心疼不已,執起來一一烙下輕吻。

“別這樣,春兒,別傷害自己,你知道我會心疼的。”

輕輕在廖春兒額頭烙上一吻,胤祿驚喜的發現廖春兒空洞的眼眸有了幾絲神采。

“春兒?”他輕喚,迎上廖春兒凝視的目光,溫柔的笑道,“你這麽看著我幹嘛,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?還是,你現在才發現我長得很不錯,你很喜歡,那,你------”

話被突如其來的吻陷斷,胤祿瞪大眼,神智瞬間一塌糊塗,全身機能都湧向一處,他的唇,正被廖春兒熱情的親吻!!!!而且她的手還探入他的衣服,冰涼的觸感使他的腦子哄的炸開,血氣上湧。

廖春兒何曾熱情過,以往他們床弟間都是胤祿主動,且他一個半大孩子,雖然對這些事情很向往,可也礙著廖春兒感覺,不敢做得太過,現在,廖春兒儼然換了個人,熱情得連外面炙熱的太陽都要敗走,這種驚喜早讓他忘卻疑惑,翻身壓住廖春兒。

親吻火燙的烙在潔白的身軀,每一個吻都讓廖春兒戰栗不已,她半瞇著眼眸,眉頭微蹙,被啃噬得紅腫的粉唇艷麗無比,胤祿擡頭,就瞧見她這副媚惑勾人的模樣,心下一顫,探身上來又鉗住粉唇深吻,手也不閑著,一手撫著廖春兒頭發,一手從鎖骨下滑到胸口,撫上一只玉兔輕輕揉捏。□□從交纏著的唇舌間溢出,廖春兒動情的撫上胤祿後背。

胤祿在耳邊輕聲說了什麽,廖春兒還未聽清,只感覺耳垂被濕熱包裹,一股酥麻竄上背脊,她口中嚶嚀的□□幾聲,頭不由自主的往邊上偏,手抗拒的想要推開,卻又軟軟的抵上胤祿胸膛。

“春兒,春兒,春兒-----”終於聽清胤祿說的什麽,廖春兒半瞇的眸子擡了下,對上胤祿□□深沈的目光,她輕輕一笑,攬下他的脖子,在他的下巴輕咬一記。

“我在。”她回答。

“春兒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春兒----”

廖春兒索性一把將他推倒,翻身坐到他身上,從額頭,眉眼,鼻子,嘴唇,下巴,頸項----一路親吻下去,到他胸前的兩顆紅豆時,廖春兒腰身微擡,勾引的睨了眼胤祿,把胤祿看得口幹舌燥,正想說要翻身壓倒廖春兒行使主權,不想,左側紅豆被廖春兒含住輕輕吮咬,右側被她撚弄,陌生的快感竄上腦門,他微張嘴不住的呼氣。

臀股間被火燙的硬物抵著,廖春兒伏起身子,鮮紅的唇上一條銀絲若隱若現,媚眼如絲的瞪了眼胤祿,好似在埋怨他打攪了她。

胤祿再也忍受不住,翻身再次壓倒她,灼熱的火燙一股作氣搗入□□深處,廖春兒輕呼一聲,眉頭緊皺,雙手緊緊環住胤祿脖子-----

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湧來,廖春兒完全沈淪,耳畔時不時傳來胤祿低沈沙啞的話語,可她只能抓住一兩個詞,而這一兩個詞卻讓她更為動情。

春兒,春兒,春兒------

胤祿一直這麽叫著她的名。

穿戴好衣物,胤祿回身坐到床邊,凝視著沈沈睡去的廖春兒,在她紅腫的潤唇上輕吻一記,像一只被餵飽的貓,心滿意足的微笑著離開。

門外五人瞥見他出來,臉上都有些不自在,胤祿不以為意的掃了一眼,徑直出了宮。

珍琴紅著臉朝寢室裏張望了下,媽呀,這青天白日的,主子他們竟然動勁兒那麽大,在外間的他們聽得一清二楚。珍琴捂著心口,緊緊咬唇,眼睛偷偷瞟下身邊四人,暗想他們會是怎麽想,結果與小寧子的眼睛對上,他眼睛裏明顯的戲謔羞紅了她整張臉,她立刻埋下頭,想裝作無事,結果發現是徒勞,小寧子灼熱的目光一直望著她,珍琴越來越心慌,猛的擡起頭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飛身朝外面跑了。

“你,去哪?”夏荷叫住小律子,他腳步不停的回道,“給主子熬東西。”

東西,夏荷心猛的一跳,慌亂的望向小律子。

“夏荷姐,你進去看下主子吧,也許主子醒了,正想喝水呢。”小寧子突然開口,夏荷只得收回目光,轉身走入寢室。

寢室內殘留的氣息讓夏荷面紅耳赤,把窗戶推開到最大,清爽的風立刻竄進來,把屋裏的東西收拾妥當,夏荷坐下抹汗,目光小心的轉到廖春兒臉上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門簾被挑開,淩雪進來。

“春兒怎麽樣?”

“應該還好,主子,只是累著了。”

夏荷紅著臉回答,淩雪自是知道這‘累’是指什麽,也不再問,到一旁坐下。兩人各自想著事情都不再說話。一會兒門簾一掀,小律子進來,手裏端著碗熱氣騰騰的黑黑的東西。

淩雪一瞧,面色一沈,“這是什麽!”

“主子要的東西。”

“什麽?!”淩雪一驚,扭頭望了下床上的廖春兒,聲音顫抖的問,“春兒自己要的?”

“是。”

“這-----她,喝這個,多久了?”

小律子不再答話,將碗放到桌上,夏荷瞧見淩雪臉色不對,忙出來打圓場,“淩主子,這確實是主子要的。”

“我現在不是問這個!我想知道春兒她喝這個東西喝了多久?”

“-------”

“回答我!”久久被人當作溫柔可人的淩雪終於爆發出自己本性,尖銳的盯著顧左右而言他的兩人,“給你們這東西的人沒告訴你們,這東西不能喝多嗎?!”

是的,再沒有人比淩雪自己更清楚這東西是什麽!攏翠樓裏只要接過客人的姑娘,第二天都會喝一碗這個,而自己,自從被那幾個女子害得小產後,身體一度虛弱,恢覆後胤禟直言不舍得她再受累,每每侍寢後,隔天都會得到這一碗。這碗東西,與紅花差不多,一個打胎,一個讓人懷不了孩子,一般人以為這東西只是暫時阻止受孕,所以不想懷上的女子在行房後都會喝上一碗,可是她們忘了,是藥三分毒,這東西喝多了,那些毒素會在體內積淤,日子一久,就會永遠喪失受孕的可能。

春兒,你是從哪裏得來這東西,你也是從攏翠樓裏出來的,怎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後果,你這麽做是為什麽?明明有唾手可得的幸福,為何不要?為何要這麽傷害自己的身體?春兒,你到底在想些什麽?

“那是什麽東西?”壓抑著情緒的詢問突然響起,淩雪三人齊齊朝門口看去,這一看,心下都是一驚,胤祿!他何時來的?!

“回答爺!這東西是什麽!”胤祿快步沖到桌前端起碗,一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細細觀察著黑色藥水。

淩雪不敢回答,夏荷不敢回答,小律子-----他緊緊纂著拳,低垂著頭。

“那是我的藥,治胸悶的。”突然,廖春兒從床上支起身子,薄毯遺漏了她的肩,上頭布滿紅紫的吻痕,淩雪三人瞥了一眼,立刻埋下頭,胤祿瞧見,心口又是一熱,腦子裏不由浮現先前兩人緊緊結合的片段。

“小石榴,你不是走了嗎?回來幹嘛?”

“我,我忘了樣東西。”胤祿突然不自在了。

“什麽東西?要我幫忙找嗎?”

“不,不,不用了。沒什麽重要的。”胤祿連聲道,廖春兒笑道,“既然這樣,就快回去吧,時辰不早了。”

“哦。”胤祿應了聲,轉身走出去,待簾門落下,他才記起湯藥的事情,記得先前廖春兒胸悶時,喝的藥並不是這個顏色的啊,想回去問,可是又想起丟了的東西,眉頭不由皺起,望下天空,還是作罷,快步離開。

確定胤祿走了之後,廖春兒示意夏荷把藥端過來,淩雪一把攔住,“春兒!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喝不得!”

“難道你想我懷孕嗎?”

“-------”

“呵,不說話,那你也應該知道原因了,既然如此,廢話那麽多幹嘛。”將碗送到嘴邊,一飲而盡,苦澀的味道纏繞的不止唇齒之間,還有心。

“主子,十六阿哥找的應該是這個。”夏荷從地上拾起一個瑩潤的玉牌。

廖春兒的眼睛深了,嘴角慢慢漾開一抹笑,嘲諷,悲傷,教看見的三人不安。

“主子?”

“收著吧,以後還給他就是了。”廖春兒收起笑,面無表情的躺下。

小石榴,你到底長大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掩面小聲說點,這次滾床單,是默默一邊想著蒼井空,一邊寫的~~感覺比第一次寫的要好那麽點,不過,會不會被投訴咧,應該不至於吧,默默寫的滾床單還沒讓人面紅耳赤想入非非的能力,所以,應該不會的~

默默貌似想多了~~呃——滾去睡覺了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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